内容预览:
朱新亮在中国古典诗歌史上,抒情传统几乎成为人们的普遍共识,“诗缘情”(陆机《文赋》)、“诗言志”(《尚书·尧典》)就是他们对诗歌本质、功能的认知和述说,即认为诗歌主要用来表达主体内心情感和志趣意向,这实际是一种“表现”而非“再现”的观点。然而,在诗坛主流话语之下,也从来不乏对诗歌叙事功能的指认声音。清人毛先舒云,“诗言情写景叙事,收拢拓开,点题掉尾,俱是要格”,方东树云,“大约不过叙耳、议耳、写耳”,即认为言情、写景、叙事、议论皆为诗歌的重要表现手法。相较而言,梅尧臣诗歌的侧重点在于再现客观真实的现实生活而不是浪漫恣意地改造客观对象,抒发内在情感,因此,其诗歌往往着意刻写、记叙外在种种事件,其叙事性特征在唐宋诗歌中都是非常突出的。前人对梅尧臣诗歌叙事性亦有涉及:周剑之指出,梅尧臣的传奇志异诗尤为突出地体现了叙事性,并深入分析了《花娘歌》《一日曲》《桓妒妻》《寤寐谣》等传奇志异色彩浓厚的诗歌的叙事性特征;韩维娜归纳了梅尧臣叙事诗的叙事体制为寓言体叙事诗、纪梦体叙事诗、日记体叙事诗,总结出全知视角、旁观者视角、回顾性视角等多重叙事视角;杜佳悦从梅尧臣叙事诗中提炼出政治民生、交游往来、晏饮娱……
新来的客人【点此注册】查看文章
已注册会员【点此登陆】查看全文